『传说之下（Undertale）同人』第十章：“我”的过往，我的未来

哔哩哔哩 2023-08-12 06:19:46

关于加斯特（），Toby没有给出任何官方形象，设定也基本上是二创（包括本篇也是），所以可能会与你们印象中的的“Gaster”有偏差，还请谅解。

“嘿，你们两个……没有真的遭遇什么意外吧？”在小道的尽头的山洞内，衫斯对刚到的弗里斯克和特雷斯问道。

“中途贝利尔对弗里斯克和永夜发动了攻击，不过他们还是撑到了我来的那一刻。”特雷斯简单地概括了下情况。

弗里斯克则是环顾四周，仔细观察这个山洞。

(相关资料图)

山洞并不大，也不深，尽管放了些提灯，但还是有些昏暗。在尽头处有一扇门，门后的某样东西正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除此之外，这个山洞就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了。况且，这个环境根本就不适合居住，所以整个山洞内的人造物应该都是临时完工的。

“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原伊波特王国第一任魔法研究员，格罗里·特雷斯（Glory Terrestrial）。如果你现在有什么问题，请问吧。”特雷斯转向了弗里斯克，“当然，是在我和衫斯能解答，且你可以知道的范围内。”

虽然弗里斯克现在很想问为什么特雷斯一个人类会是怪物王国的魔法研究员，但首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那么……首先，我的身世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你从Chara给你的记忆里应该能得到一些线索吧？”

“唔……”弗里斯克一边仔细回想了，一边分析着，“先是我的父母在一场火灾中丧生，然后我逃到了伊波特山，遇见了你们……最后那个叫加斯特的在地下王国里让我逃出去……感觉有点乱……”

“……”特雷斯与衫斯相视了一会，“……弗里斯克，Chara到底给你回忆了什么？”

弗里斯克在向他们解释了Chara给自己的三段回忆后，特雷斯沉默了一会后，解释道：“其实要这么理解也没错……但这与‘你’的记忆相差太远了。”

“啊？Chara你果然……”弗里斯克感应着灵魂里的Chara，后者不屑地哼了一声。

“啊对对对，从狭义上而言，我是骗了你，但那又怎么着？我可要补充一点……”Chara笑了笑，那种冰冷、危险的感觉又回来了，“我说过‘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对吧？你难道还不能发现……你，就是我吗？”

“？？？”弗里斯克刚想从特雷斯和衫斯脸上看到与自己相同的无语表情，但她只是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

“很抱歉，孩子，确实同她所说的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Chara给你的前两段回忆都是她自己的。”见弗里斯克更迷惑了，于是特雷斯只好用一种更为直接、有效的方法来向她展示，“这样吧……弗里斯克，把手给我。我可以直接向你展示你与Chara的共同回忆。”

Chara见状似乎还有些意见，但一看衫斯的眼神就叹了口气，随后又安静了下来。

然后，就像弗里斯克离开“家”的那晚一样，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了弗里斯克的脑海。

“……Chara，快，快跑！”熊熊大火笼罩着一座房屋，而火光里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你妈妈要变成……&#ç�我&¥#ä死å©å¤#@逃©å�！”
随后，男人身后出现了一头黑色的怪物，刺穿了男人的胸膛。怪物沉闷的低吼声，男人痛苦的咆哮声，打破了原本属于黄昏的那份令人沉醉的宁静。而记忆中的Chara见到此景，只能拼命地往相反的方向奔跑——那是伊波特山的方向……

“听上去像是从这附近传来的声音……噢！你掉下来了，对吧……你还好吗？”一个小羊怪物循着Chara的呼叫声来到了地下花园。
“我……没摔死？”Chara看着自己，很是惊讶。
“来，起来吧……”小羊把Chara扶了起来。
“……谢了。”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得到回复后）Chara，对吧？真是个好名字。”说着，小羊笑着向Chara伸出了手，“我的名字是艾斯利尔。”
“那……还真是多谢了呢，艾斯利尔。”Chara也微微笑了笑。
“没关系啦……对了，我可以把你介绍给爸爸和妈妈。一起来吧？”

“嗯……你就是被称为‘坠落之子’的那个人类吗？”真实验室内，一个身披白色大衣、带着一副眼镜的高大怪物注视着Chara。
“……”Chara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倒不如说，加斯特给她的的压迫感令她不敢多说一句话。“没关系的，Chara。”托丽尔俯下身，抚摸着Chara的脑袋，“这既是为了怪物的自由，也是为了尽量减少人类的伤亡，不是吗？”
“……我知道了。”
“那么，来吧，你们几位。”加斯特转身挥了挥手，“还有……托丽尔，没那么严重……不过是提取那个人类的灵魂数据而已。”

“加斯特博士，请问进展如何？”艾斯戈尔看着加斯特旁边的一堆实验数据，问道。
“我可以保证，复制出的人类灵魂与Chara的灵魂是完全一样的。但是……”
“……‘但是’？”
“人类在死亡后留下的尸体会随时间逐渐腐烂，而不幸的是，他们的灵魂也一样。”加斯特叹了口气，“之前复制的灵魂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已经完全‘腐烂’了……我想复制出的下一个也一样。”
“那……能不能在它开始腐烂之前多复制出一些呢？”
“就现在而言，恐怕不能。灵魂在离体的一个小时后就开始‘腐烂’了——灵魂内的魔法和生命能量与破碎程度是呈负相关的，只有离体后一小时内的七个人类灵魂才能打破结界。就目前复制的速度来看，第二个灵魂还没复制完，恐怕第一个灵魂就已经破碎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不远处的Chara听到了这一番对话后，心里感到一阵惆怅。

“没办法，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个样子。”Chara站在伊波特山的一个山口处——就是弗里斯克被发现的那个山口。此时外面已经到了白天，借着阳光，能看见外面青翠的森林以及潺潺的溪流。
她前面站着两个男人。他们面对面，好像无话不谈，但彼此之间似乎又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好吧，特雷斯，我姑且相信你尽力了。”戴着礼帽的加斯特背对着Chara，低沉的话语里充斥着不满。
“‘姑且’？知足吧，在我自己的行动准则内，我确实尽力了。”面对着Chara的特雷斯以一种冷漠的语气回应着，“不列颠也好，伊波特也罢，他们都已在两个世纪前将我驱逐。我说过，我不属于任何国家，也不会成为任何国家的附庸。想让我为了这件事情杀七个人类是不可能的。”
“……”无言的沉默。
“唉……罢了，只要你不插手我们的计划就好。”最后，加斯特转过身来，宣告着这场谈话的结束，“该走了，Chara。”
“这对我来说求之不得，加斯特。”说完，特雷斯也转身走了。

“那个，艾斯利尔……”Chara低着头，表情有些失落。
“嗯……怎么了，Chara？”一旁正在吃烤派的艾斯利尔正在将嘴里的美味细嚼慢咽。
“怪物们都很渴望自由，对吧……？”
“那当然了……虽然目前地下王国仍处于一片祥和之中，但谁也预料不到什么时候核心的地热资源会被耗尽。”
“……”一阵沉默中，一个计划浮现在了Chara的脑海。
但完成它的代价对她而言实在是过于沉重。于是，在这段时间内，Chara与自己做了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最后，Chara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个……艾斯利尔，我或许有一个计划可以帮到你们。”
“唉？是什么……”艾斯利尔在Chara示意之后把耳朵靠近了她那边。
……
在听完后，艾斯利尔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神情。
“什么……Chara，这绝对不行！没必要为了这个而……”
“为什么……？”
“伊波特的大家都很喜欢你……而且，我们的原则一直都是建立在尽量减少双方伤亡的前提下的！”
“你难道真的认为……”Chara站了起来，情绪已经开始有些激动，“只要展示出了真心，人类就会愿意领你们的情？更何况……我就是因为他们才登上伊波特山的。”
“但再怎么说，这个计划也太……”艾斯利尔也缓缓站了起来，“爸爸妈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所以，这个计划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决心」的光辉正在Chara的眼中闪耀着。

“看来复制体已经苏醒了。”在刺眼的灯光下，复制体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眼看到的景象是：自己身处一个极其复杂的机器中，隔着玻璃，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加斯特和他的追随者们。
“这就是复制后的Chara吗？看上去还真是和以前的她一模一样呢。”其中一个追随者感叹着。
“唉，这件事情还是别提为好……”另一个追随者急忙示意他赶快打住嘴。
“并不是完全一样。我使用了另一个意识体，所以她的思考方式与Chara完全不同。”加斯特注视着复制体，随后解释道，“此外，除了一些基础知识外，她的记忆也应该是被归零的状态。”
“嗯……唉……这里是哪？”复制体眨着眼睛，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怪物们。
“你们来告诉她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向艾斯戈尔汇报。”加斯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对追随者们吩咐道。

依旧是那个山口，他们也依旧是同样的站位。但此时的天空却不如往常一般晴朗，而是被乌云笼罩得几乎看不出来这是个白天。
“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特雷斯严肃的声音在结界的另一头响起，“贝利尔就已经够让所有人头疼了，结果你突然跟我说，你也要研究‘重置’？”
“新的‘坠落之子’在遗迹中杀了不知道多少个怪物，现在全地下都已不再在乎人类的命运究竟如何。”这次，加斯特的声音也一样严肃，仿佛与特雷斯针锋相对，不再打算让给对方，“而且这只是‘蓝窗工程’的第一步，目前它最终的功能只是能克隆出更多的灵魂罢了。”
“行吧……如果艾斯戈尔只是这个目的的话，那我这次倒可以帮你们。”

记录编号17：
黑暗，黑暗，更加黑暗
阴影持续增长
光子读数为阴
接下来的实验
看起来
非常
非常
有趣
…
你们两位觉得呢

（这段实验记录是突然插进来的，并不属于Chara或弗里斯克的回忆）

黑暗笼罩着一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复制体看到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丝光亮。她伸出手，想要抓住这丝希望的光芒。很快，随着光线的不断渗透，黑暗被撕开了。
但呈现在复制体眼前的并不是温暖的阳光——而是来自窗外翻腾着的岩浆的炎光。
“快走…‘Chara’……”加斯特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特雷斯已经在洞口接应了……唉…早知如此，当初开启这项工程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安全措施……”
复制体也无再多言，她直奔与加斯特相反的方向，只想着尽快逃出这座被下了诅咒的山——就像她当年也在拼命奔跑一样。只不过，这次的方向，却截然相反。

“加斯特？能听见吗？”在那个洞口处，特雷斯正在紧张地使用“全知之眼”与加斯特联络。而刚逃出的复制体正靠着洞壁，蜷缩在山口的一个角落里。
“……特雷斯……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重置了……”加斯特如同大限将至一般，声音已经极其虚弱。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开始吧。”语毕，特雷斯抬起了手，在他和复制体旁边形成了六面由量子切片组成的墙，将他们整个地在三维空间内包围了起来。
在最后一块量子切片布置完毕后，包围圈以外的所有部分都被替换成了一种虚无的黑暗，而这块空间内也瞬间暗淡无光，甚至连外界的声音也不再传入他们的耳朵内，变得一片沉寂。
“这是……怎么回事……”说完这句话后，复制体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恍惚，最后晕了过去。
……

短短的几十秒后，回忆已经结束。现在，弗里斯克神情复杂地面对着其余三人，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着。

“看来是找回记忆了，嗯？”衫斯闭着眼，将手背到脑后，问道。

“我想是的……”弗里斯克转向了特雷斯，“所以我的真实身份是为了保证复制的灵魂不会破碎而诞生的……Chara的复制体？”

见特雷斯点了点头，弗里斯克又问出了更多的问题：

“那我为什么又会再次失忆？你又为什么没有像刚才那样把我的记忆复原？还有……”弗里斯克转向了Chara，“你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吧……那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首先，你会再次失忆是因为‘重置’的余波在你离开之前波及到了你自己；其次，在这之后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且我还得去做我自己的实验，所以我只能通过向你灌输生命能量来保证你不会寿命减少过快。至于最后一问……还是让Chara告诉你吧。”特雷斯回答着。

“那是因为，你也在我的计划的范围内。”Chara接过了话题，“本来嘛……世界上只有一个Chara就够了。很可惜，我的本体已经死了。”

“你的计划？”

“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即使他们听不见。”

“……好吧。”接着，弗里斯克又向衫斯提问，“那你为什么也一直不告诉我？”

“这很简单，孩子。”衫斯睁开了眼窝，不过瞳孔并没有消失，“我信不过他。当时是他拒绝了杀死七个人类灵魂的请求，也是他告诉了加斯特建造‘蓝窗’的办法。所以，他与加斯特的消失离不开干系。”

“哼……果然是这样。”特雷斯的这句话里明显有一股“爱信不信”的语气。